姜丝蛋子(文发不出去快憋死了)

成分复杂 乱炖又缺德

他自泥潭而来 01

*/ 甜/ 沙雕 / 刑侦 / 欢喜冤家

 

*私设 OOC

 

*禁止上升

 

Chapter.01 

 

砰!

 

 

 

保温杯被砸在办公桌子上的声音回响在雾都市的公安局内,张泽禹怒目欲裂的瞪着眼前这位满脸写我不在意,你能把我怎样的张极。

 

 

 

设想一下,如果不是接受过了完整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可能现在水杯就已经砸在了张极的脑袋上,同办公室的左航和余宇涵现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付惹怒了这一对阎罗。

 

 

 

张泽禹自认为是一个定力脾气极好的人,但张极绝对是他人生里的一个滑铁卢,张泽禹忍无可忍地闭上双眼,他咬着牙指着桌子上的鱼缸里因为喂食超量而被撑得纷纷翻肚子的金鱼,一字一句地说:“张副队长,我就纳闷了,这几条鱼怎么惹你了?让您老先生一次喂半包鱼食,它们他妈是金鱼,不是鲸鱼!!!”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张泽禹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有些发颤了,整个局里都知道张泽禹到底有多宝贝这几只小金鱼,现在他会因为这件事和张极发火还真是不意外。

 

 

 

听张泽禹有些发颤的声音,原本还在一旁装死的左航抬头瞧了瞧张泽禹的脸色,他觉得是时候出手了,毕竟刚刚出院的张泽禹不太适合动气,万一再被气得回了医院左航都得给自己一嘴巴。

 

 

 

在办公室的空气开始僵化时,左航像是一个浑身散发光芒一样的救世主,他起身做起了和事佬,他拉走在张极眼前怒目圆睁的张泽禹,嘴上劝着:“别了别了,大家都是同事,走走走小宝,哥带小金他们去院里晒晒太阳获取氧气,说不定还能活。”

 

 

 

小金就是张泽禹养的鱼的名字,不止小金,还有小黑,花花,大头四条鱼都是张泽禹心尖尖上的宝贝。

 

 

 

坐在张极前面装死的余宇涵见左航开头了也转身开始劝架,他走到张极面前说着:“对对对,大家都和气点,张极你也是赶紧给小宝老师道个歉。”

 

 

 

“.......”张极抱着手继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仔细看也会发现他因为心虚而被自己揉皱的衣角。

 

 

 

余宇涵和左航纷纷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遇上这两个犟种是他俩一个办公室同事的福气。

 

 

 

张泽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极,端起桌子上的鱼缸和左航朝门外走去,余宇涵见张泽禹要出门了心下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抱着手沉默不语的张极又发言了:“鱼死了我赔你不就好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张泽禹闻言愤然转身,他先是把鱼缸稳稳地放在了左航的手里,随后抄起摆在门边上的警棍直直地朝张极砸去;“我去你妈的,我砸死你要不要回头给你的坟头烧香赔罪?”

 

 

 

 

 

警棍准确的避开张极前面的余宇涵狠狠地砸在张极的小腿上,这一下子啊张泽禹力道用得不小,张极吃了痛,他抬头咬牙切齿道:“卧槽,你有病吧,我都说了赔你了。”

 

 

 

“傻逼。”张泽禹留下他最后一句谩骂后就拉着左航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愤然离去的张泽禹张极只觉得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他妈难伺候的人过,他弯腰揉着刚刚被砸的生疼的腿,估计裤子下的皮肤肯定青了。

 

 

 

“真是有病。”

 

 

 

张极捡起被张泽禹砸在地上的警棍,愤愤不平地坐回座位上。

 

 

 

余宇涵也被这架势吓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张泽禹发这么大脾气呢,和张泽禹做同事的一段时间来,张泽禹可是见谁都是一副笑脸,这样发脾气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也是,人家小宝老师多金贵这几条金鱼啊。”小宝老师就是张泽禹,大家伙都跟着左航叫的,几次来回也就都这么叫了。

 

余宇涵从自己办公桌的柜子里掏出跌打损伤药扔给张极,张泽禹刚才那一下子力度真的不小。

 

 

 

“切,我能不知道?我不是看他这么多天一直泡在解剖室没空喂才好心帮他的吗?他什么态度?!”说着就撩起裤脚向余宇涵展示自己青紫的伤口:“他就这么回报我?”

 

 

 

余宇涵嘴角抽搐:“你是好心了,但有你这么喂的吗?四条还没我手指长的金鱼吃半包鱼饲料?你没有知识麻烦也百度科普科普常识吧?”

 

 

 

其实当时余宇涵看到张泽禹办公桌上的鱼缸里漂浮着一层棕白色泡发的鱼饲料的时候也在内心吐槽,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只是没想到是张极。

 

 

 

“我又没喂过,我哪知道。”张极背对着余宇涵小声嘀咕,余宇涵无奈摇摇头:“你几岁?行了行了,你过会儿给小宝老师好好请个罪。”

 

 

 

末了余宇涵又补充道:“我跟你说,人家张泽禹可是上头安排过来给咱们刑警队当法医顾问兼科长的,你小子可别把人家惹毛了。”

 

 

 

张极撇撇嘴,心里一阵委屈,酸唧唧的回顶余宇涵·:“上头安排的就不起呗。”

 

 

 

“哎,你可别油盐不进,我这有点事,道歉不用我教你吧?早道歉早完事。”说完余宇涵拿起边上的公文袋要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前余宇涵还不忘继续嘱咐一脸怨气的张极:“这是命令!”

 

 

 

“切,这是命令~你比我警衔高,你说了算呗~”余宇涵走后张极翻着白眼手舞足蹈加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余宇涵的话。

 

 

 

张极无语的抹擦了一把脸,他憋屈极了,这张泽禹确实难伺候,以前看着难伺候,现在跟他妈难伺候,想想当初他还把张泽禹当成偶像,天天对他献殷勤,换来的全是张泽禹不冷不热的态度。

 

 

 

烦,烦死了,张极原本确实是好心,因为他也知道张泽禹是个优秀的人,张极很早就知道。

 

 

 

那时候他还是江市刑警队的一个普通的实习警员,他第一次见到张泽禹是五年前雾都市和江市两个直辖市的联合案子,那时候他对张泽禹印象很好,坚毅,果敢,冷静,是他心中的完美警察。

 

 

 

为此他还特地把张泽禹当成偶像崇拜了好长一段时间。

 

 

 

无语的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张极这边正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优雅又不丢面子的情况下去道个歉时门忽然被人暴力的推开。

 

 

 

“张副队,市区一个中学边出事了。”来人是上周和张泽禹一起入职的其中一个实习警员穆祉丞。

 

 

 

“出事了?”

 

 

 

“对,刚刚有人报案,左队已经带着法医科的小宝老师和痕检科的余科长在楼下集合了。”

 

 

 

“又出事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起了?”张极一把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和穆祉丞往外走,一边问。

 

 

 

“具体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有几个嫖娼的追求刺激跑那打野战去刚好被举报了,但是在逮捕过程中他们发现林子中的一个废弃铁桶内有一具无头女尸。”

 

 

 

无头女尸?闻言张极愣了一下,所有处理过案子的警察都知道,在所有命案里其中最难解决也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无头案。

 

因为尸体的残缺会对他们突破案件有着许多阻挠。

 

 

 

几人赶到现场时尸体周围的场地已经被围满了警戒线,而警戒线外围着大波举着摄像机妄图拍到些什么的记者,下车后左航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树林,只觉得脑袋疼。

 

 

 

他抬手示意穆祉丞带着几个兄弟去疏散与此事无关的群众,毕竟这种事越多人知道越不好,因为只会引起更多无端的恐慌。

 

 

 

刚从车上下来的余宇涵看着眼前这么多黑漆漆的镜头低声跟身旁的张泽禹说。

 

 

 

“这,好大的架势啊。”

 

 

 

张泽禹无奈耸肩,鬼知道这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这都是嗅着八卦的味道来的啊。”

 

说白了,就是冲着热度,冲着钱来的。

 

 

 

一行人甚至连树林子都还没进就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拿着麦克风,戴着黑边眼镜的人拦住去路:“您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请问可以具体讲一讲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聚众嫖娼案会惊动这么多刑警啊。”

 

 

 

记者的热情着实把几人吓了一跳,那人见张泽禹不说话就费力的隔着左航把黑漆漆的话筒往张泽禹嘴边怼。

 

张泽禹不悦的皱皱眉,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避免回答他的问题时站在张泽禹身后的张极打断了记者:“你要用这麦克风都要捅死他了?疫情期间能不能注意点。”

 

 

 

记者尴尬地收回麦克风,左航见状顺势把他“请”出了警戒带,连着他身后录像的大哥还有围在这周围的吃瓜群众都被一并请了出去。

 

 

 

林子内,特警已经将桶内的尸体捞了出来,离远了还好,这一走进了林子里的空气中都布满了尸体腐烂的尸臭味,引得周围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上口鼻。

 

 

 

余宇涵拿着取证袋环顾周围找寻有用的线索时,突然被林子的另一头蹲着几个抱着头的人吸引,转念一下应该是聚众嫖娼的人了,他拍拍原本站在几人前面为首的警员问:“他们身上都搜过了吗?”

 

 

 

那个警员明显被余宇涵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回头见来人是余宇涵立刻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嘴上还开始有点结巴:“报告余科长都搜,搜了,正在准备押上车。”

 

 

 

余宇涵点点头随即又问:“确定他们和这具尸体无关吗?有没有什么有效证据?”

 

 

 

“没有。”这警员磕磕巴巴地向余宇涵报告着从几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余宇涵看着包里的一些情趣用品,和小孩嗝屁套不由得咂舌,扭头望向被铐住蹲在地上的几人:“玩这么开啊?这么追求刺激你们也不怕得病。”

 

 

 

原本站在一边的警员听完余宇涵的话后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红晕,余宇涵见这小男生的样子不禁有些恶趣味,他上下打量着男生,觉得有点眼生,他怎么不知道过去刑警队里有这么一号人。

 

 

 

“你是...新来的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余宇涵问。

 

 

 

“对,我是上周刚来雾都市公安局报到的刑警队的实习警员,我,我叫张峻豪,毕业于省城的公安大学。”张峻豪忙整理好自己刚刚逮捕罪犯时弄皱的衣服向余宇涵自我介绍道。

 

 

 

张峻豪?省城公大?余宇涵抬手摸着去下巴思索了片刻,忽然他抬头对上张峻豪亮晶晶且带着点炙热的目光,呃....有点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是怎么回事。

 

 

 

“公大啊,你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啊,真有缘。”忽然余宇涵又想起什么他又问:“对了,你是不是上过公大的光荣榜?”

 

 

 

面对余宇涵的提问,张峻豪有点惊讶,他都没想到余宇涵学长竟然知道自己,连连点头肯定对方的话。

 

 

 

“我记得你,上次我回去看望导师的时候在公示栏上看到你了,很帅啊。”余宇涵笑眯眯的夸奖身前的人。

 

 

 

张峻豪闻言脸更红了,余宇涵学长竟然还记得自己。天呐!真不愧自己当年刻苦努力来到和偶像一个单位,现在能和余宇涵说上话,张峻豪觉得那些年苦熬的夜都值了。

 

 

 

余宇涵见张峻豪这副纯情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了,而是一本正经地问。

 

“现在师傅是谁啊?”

 

 

 

“左航,左队。”张峻豪利索的回答。

 

 

 

余宇涵有些惊讶,他扭头看向警戒线外疯狂维持秩序的左航,心想着他跟左航认识五年来他都没带过徒弟,这张峻豪还是第一个啊。

 

 

 

“左航啊,他竟然开始收徒弟了,你可第一个,行吧,好好干吗,他欺负你了就找我,学长帮你收拾他。”说完余宇涵像平时看自己的弟弟一样摸了摸张峻豪的脑袋,这一动作在余宇涵的眼里可能没什么,但到了张峻豪眼里那可是足够让他心猿意马了。

 

 

 

....好漂亮,好温柔,这是张峻豪此刻脑子里想的。

 

 

 

在张峻豪还在发呆之际余宇涵早就走远了,直到同事穆祉丞过来一脚猛踹在张峻豪的小腿上,他才反应过来,张峻豪吃了痛,回身就见穆祉丞一脸看新鲜玩意儿的样子看着自己,倒是惹得他自己有点心虚。

 

 

 

“你干吗?踹这么恨。”

 

 

 

穆祉丞挑挑眉,望向余宇涵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带点心虚意思的张峻豪,毒舌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眼睛都要掉人家痕检科科长的身上了。”

 

“恩仔!”张峻豪忽然搭上穆祉丞的肩膀一脸严肃,可还没等张峻豪说完下一句话,他就又挨了穆祉丞一拳:“尼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记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叫我小名。”

 

 

 

被锤了一拳的张峻豪也不恼,依旧痴痴地望着余宇涵的方向,说:“他好香啊。”

 

 

 

穆祉丞:“?你有病?”

 

 

 

余宇涵走到张泽禹身边,张泽禹戴上手套打开勘察箱,拿出一把止血钳,又拿出一把手术刀,利索地装上刀片,张泽禹手起刀落,麻利地将尸体上部分黏液组织刮下放进余宇涵提前准备好的容器里。

 

 

 

尽管是像余宇涵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但看着地上因为腐烂而露出森森白骨,就连脖子处被切割的部位也爬满了蛆虫,腐烂的刀口和周遭白绿相间的烂肉时不时还散发着骇人味道,余宇涵开始微微蹙眉:“说真的,我大大小小的案子查了这么多,这么重口味的尸体,真的是第一个。”

 

 

 

“看这尸体的腐烂程度,少说也被抛尸在这里两个月了。”原本还站在一旁的张极忽然开口说道,余宇涵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跟着点点头,张极说得在理。

 

 

 

“应该不到两个月,现在正值夏天,树林里又阴又潮,加上这藏匿尸体的铁桶里存了不少雨水,这种种因素都会加速尸体的腐烂,所以这具尸体可能会烂得更快些。”张泽禹边摘手套边说。

 

 

 

想了想,确实前些天雾都市下了一场大雨。

 

 

 

张泽禹看着摆在地上的尸体咽了口唾沫,说:“余哥,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这具尸体的头颅。

 

 

 

余宇涵刚要起身就被张极按住了:“没有,周围都提前被刚才来逮捕那波嫖娼的警员搜过了,并没有脑袋。”

 

“那脑袋能去哪啊?这凶手不能还有收藏头颅的癖好吧?”

 

“不知道,听说上一个这样没有头的还是因为是世仇呢。”

 

“也是,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把人脑袋割下来啊。”

 

周围人七七八八地讨论着,张泽禹也在心里思索着,是啊,这得多大的仇才能让犯人将一个女生以这样残忍的形式杀害,甚至连一个全尸都不愿意留下。

 

 

 

“行了,证据都拿好了,那就先把尸体带回局里吧。”随即他又指着散发着奇异味道的铁桶说:“还有这桶泡过尸体的水。”

 

 

 

张泽禹的声音回响在不大的林子里,周围警员闻言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面露难色,原本带着三四层口罩离得老远就能闻到这具尸体身上的尸臭味了,更别说亲自上手去抬起她了。

 

 

 

像这种浑身爬满蛆虫的无头腐烂尸体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靠近的。

 

 

 

“这东西要怎么搬回去啊?”余宇涵拿着手上的取证袋暗暗叹息。

 

 

 

张泽禹收好勘察箱,眼里带着几分嘲弄的望向张极说:“这就是张副队的任务了。”

 

“你说对吧,张副队?”

 

张极:……

 

 

 

在现场短暂的安静后张泽禹从车上取回一个袋子,他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几件浅蓝色的防护服,张泽禹率先递给最近的一名警员一件,随后笑着说:“为了大家伙下班后回家不被家人嫌弃,我提前为大家准备了这个,尤其是未婚要天天相亲的,更要注意。”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懂了张泽禹最后这句话是在背刺谁,这局里单身的人不少,但是天天相亲的就只有刑警队的副队长张极了。

 

 

 

张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口白牙都要被张极咬碎了,原本还因为上午帮张泽禹喂鱼弄巧成拙了而愧疚的心理瞬间荡然无存,他一把夺过张泽禹手里的了防护服十分不解恨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还真是!劳您费心了!”

 

 

 

有些解气的张泽禹挑眉:“不用谢,张副队,我也要考虑到您是一个被家里逼着一周相六次亲的可怜人嘛。”

 

 

 

站在剑拔弩张二人中间的余宇涵一阵汗颜。

 

 

 

 

 

 

 

浅浅试水,家人们三连点起来,多多评论和俺来玩玩呀。

 

雾都就是重庆哈。

 

有些专业知识是我多年来看这类电视剧和小说积攒下来的,有些知识点可能不准确,欢迎大家来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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